呵呵 老贼又拉绘梨衣出来鞭尸 老贼我劝你善良

心情复杂

执行部楚和大四学生会主席路 ooc注意

…………………………………………………………

7.

楚子航觉得自己像是被沉进了马里亚纳海沟，水深得见不到底，身体像被什么引力吸引住了，一直往下沉，根本无从挣扎，只能感觉到身体温度逐渐和水同步，渐渐变凉。

脑内开始走马灯一样晃过画面。父亲砍向奥丁的，夏弥给他送银耳汤的，耶梦加得跟他说再见的，和凯撒讨论白王血裔的，跟路明非约了要去打爆车轴的，抱着旗袍路明非飙车的，路明非扯下奥丁面具的……

见鬼，怎么那么多路明非相关的。楚子航一怔，脑内下一帧闪过的还是路明非。

“师兄，不要死，我朋友不多的……”

朋友么……说到底他们这些有血之哀的半爬行类有几个朋友很多的，楚子航无声笑笑，为了少有的几个朋友豁出去好像也挺有道理的。就像路明非放走了上杉绘梨衣，又为了她冲进红井一样……虽然那可能是友情以外的东西……

那么路明非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叛逃卡塞尔出来找他带着还是鹿芒的他逃亡的。楚子航突然有些焦躁，他记得路明非在“楚子航”的意识恢复时路明非先是惊喜，小心翼翼到怕碰到他就会变回鹿芒一样，之后挂在他身上哭了很久，眼泪鼻涕抹得他前襟全湿成一片，全无学生会主席的风度。

路明非和他之间大概……不止是普通的朋友。如果是凯撒和芬格尔失踪，路明非还不至于把命豁出去跟神对抗吧，如果是诺诺应该也会……

绘梨衣和陈墨瞳，一个是喜欢他的女孩，一个是他喜欢的女孩，自己放在里面怎么不伦不类的。

……果然应该扯着路明非去凯撒和陈墨瞳的婚礼上打爆车轴，然后在炸成花的婚车背景下跟路明非说点什么。

如果路明非知道楚子航在想什么估计会瞪大眼睛惊恐地说师兄算了算了老大好歹留了一个芭蕾舞团给儿臣呢我恭祝师姐和老大百年好合我们就别去踢场了吧师兄你够意思罩我不如给我买点劣质红酒我们一起喝一宿。

真是神奇，在面对奥丁以为自己不能生还的时候自己最后惦记的还是没砍断的车轴，过人生走马灯的时候想到的还是路明非，他以为他会记得爸爸或者夏弥多一点。

路明非。

“诶诶师兄我在的，师兄你有没有头晕或者哪里痛，要不要喝点水啊车尾箱有一箱格瓦斯，虽然我是很不喜欢那种面包水的味道啦……”

楚子航猛地睁开眼睛，条件反射想坐直，被安全带勒了回去——安全带勒到他腹部的伤口，虽然超A级血统让他恢复很快，这一勒还是痛得他闷哼一声。

“师兄？”在开车的路明非听到楚子航的闷哼吓了一跳，忙转头看向副驾驶座。这杀胚都会出声那该有多痛啊，他在上车前明明确认过楚子航身上的伤口恢复速度的，这会儿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啊？

“没事。”楚子航摆摆手，声音沙哑，“资料如何？目的地是？”

“密封袋里防水纸，资料稳得一逼，毛子就是了不起。”路明非说，“目的地……没想好，总之先离现场远点。”

楚子航点点头，转身去拿后座的平板，一伸腰又抻到了伤口，疼痛感让他眉头微微皱起，感觉伤口可能又被扯到裂开了，头还有点晕，也许还有点脑震荡。

楚子航醒后路明非就一直在注意着师兄的状态，一看不对马上问：“师兄我们要不要休息一下？”

楚子航摇摇头，痛他都习惯了，以前他都是一个人咬着牙给伤口抹酒精贴胶布的，这点伤说真的不算什么，不值得路明非大惊小怪。他划开平板，联系上诺玛，手飞速地在屏幕上敲着，快得像钢琴家在弹练习曲。

师兄的手真好看。路明非还有闲心想些有的没的，鬼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想起了楚子航在北京的尼伯龙根里启动旧式地铁时疯狂拨开关的手，心想师兄这手去拉大提琴而不是弹钢琴真是可惜。

“导航设了圣彼得堡。”操作完楚子航把平板放下了，轻声说，“我联系了诺玛，专机会在圣彼得堡等我们，在那里有起飞许可。”

“懂了，这是逃巨像帮的追杀么？听说毛子黑帮跟日本黑道一样都是混血种。”路明非猛地打了一圈半方向盘，车子突兀地压着实线掉头，铲上了高速路的路口，“如果我们能飞过去就好了。”

“为什么？”

“因为巨像不能对空啊，就应该派空投兵投死他们。”(※星际2中巨像无法对空攻击)

8.

路明非没想到自己还能开车载着面瘫师兄在逃亡路上飙车。师兄回了学院后没多久就正式加入执行部，他们之间见个面都少的，平时基本靠伶仃几条短信联系，更多时候他只能就着守夜人讨论区缅怀和师兄的过去。

虽然现在也是被凶狠的混血种组织通缉，但是路明非心情好得甚至想在高速路上高声嚎两句“今天是个好日子”。先不说这次学院有温暖的专机在逃亡终点等着他们，单这次旁边坐着杀胚师兄，就值得他开心到上天了。

有冷漠霸气的师兄在旁边，值了……虽然前不久他才在小魔鬼的暗示下把“初吻”给了师兄。路明非摇摇头把即将升起来的温度甩掉，想起刚刚抽了十连一抽双限定五星，大概今天自己运势会真的很好。

莫斯科到圣彼得堡七百多公里，期间楚子航伤口愈合后和路明非交换了位置，路明非躺在后排睡觉，脸上一直带着傻笑。至少这段路上他路明非不是什么屠龙究极神兵或者学生会主席，就是想着要师兄罩的怂货而已。

楚子航一直面瘫的脸难得软化了下来，如果不是在高速路上飙车，他甚至想去后座摸摸路明非的头。

楚子航停好车的时候路明非才醒，尴尬地擦掉嘴边留出来的口水，问：“师兄我们到了？”

“专机预定凌晨十二点到，我们还要再等20小时。”楚子航检查了诺玛的回复。

“也就是说我们还要再躲一天？神族追兵不会杀过来吧？”

“应该不会那么快，入侵之前诺玛黑掉了那一带的系统，他们没我们的图像资料，不会那么快找到的。”楚子航顿了顿，“你在圣彼得堡有没有哪里想去参观的？”

路明非震惊。

他听到了什么，这是会在摩天轮上做入学培训的师兄诶，居然在出任务的时候用近乎生硬的语气问“你要不要出去玩”？难道不应该“安全起见我们应该找一间网吧蹲到十二点”么？是他路明非没睡醒还是其实这个楚子航是鹿芒装的？

楚子航误解了路明非的沉默，以为是路明非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想了想补充说明：“我个人推荐叶卡捷琳娜宫，冬宫夏宫也值得去，或者可以去涅瓦河看看阿芙乐尔号。”

楚子航还记得路明非好像有玩一个军舰拟人化的游戏，唯一发了戒指的船就是阿芙乐尔。

路明非终于意识到这是现实了，捂住了脸：“师兄我还以为你出任务就是出任务的……”

“任务完成后的放松也是很必要的。”

于是路明非跟着楚子航“很必要”地进了一家偏僻的旅馆，确认没被任何摄像头拍到后进了房间简单地洗漱过，再次把文件整理了随身带好，又跟着楚子航退了房出门。

车是不开了，路明非从黑帮抢来的车被他们遗弃到一边，楚子航查着公交外出路线带着路明非行走在圣彼得堡的街头。

真好啊，浪漫的中欧式风格，如果再来个洛丽塔姑娘就更好了。路明非一路四处看风景，跟着楚子航上了游涅瓦河的游船，用跑着调的嗓音跟着游船上表演唱喀秋莎，完全没注意到楚子航一边喝着可乐一边隔着墨镜静静看着他。

“快经过阿芙乐尔了，要上船顶么。”

“啊？哦！”路明非回神，忙点点头，蹭蹭蹭跑了上去——拎着他的公文箱，里面放着资料和他的沙漠之鹰。

船顶风大，这一船几乎都是中国游客，不少大妈举着七彩的丝巾拍照留念。路明非找了个没人的位置，扶着栏杆朝河岸眺望游戏里的老婆，风吹的风衣猎猎作响，衣角跟大妈们手上的丝巾一样迎风飘扬。

楚子航几乎是跟着路明非后脚跟上来的，在沉默了一会儿后，他开口：“路明非。”

一群鸽子刚好飞过船顶，扑棱扑棱。

路明非有些僵硬的回头。根据他玩多个gal的经验，这种场景通常下一句就是“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吧”，虽然面瘫师兄肯定不会说这种话啦……妈的该死的心率怎么上来了，他绝望地发现自己居然还有那么一丝期待。

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面瘫师兄有非分之想的……大概是在蒙古逃亡时发现救回的是鹿芒不是楚子航吧。然后呢，他路明非可是暗恋一把好手，可以靠脑补完成整个人生，然后对脑补评头论足，就好像穷人买不起正版游戏只好上3dm下了破解版的，玩完之后混在正版玩家里大声讨论游戏里的妹子哪个胸部更大。

他是穷人，没资本碰正版，哪怕是披上了学生会主席精英人士的皮，他本质还是条败狗。

“那个，师兄……”

“要做我的搭档么。”

9.

楚子航摘下墨镜，燃烧的黄金瞳直视路明非的眼睛。

路明非心想师兄你这陈述语气就像是说研究决定就是你来当我搭档了我只是来通知你一下，还把黄金瞳点燃了又是什么情况，师兄你血统纯化完不是可以自主熄灭黄金瞳了么……

“我……还以为师兄你要告白。”路明非讪讪笑着，“怎么还点黄金瞳的。”

楚子航耸耸肩：“我是想在打爆了凯撒婚车车轴以后告白的，点黄金瞳是因为你说还挺好看的。”

“师兄我求求你不要再惦记车轴了我真心祝老大和师姐百年好合！”路明非哀嚎一声，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楚子航说了什么，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刚才师兄说什么？！打爆婚车车轴以后……告白？！

“师师兄你在说什么风好大我没听清哈哈哈……”

说完路明非自己都想抽自己一耳光。在天台吗风好大没听清，说完这句自己才是真的要上天台了吧，路明非觉得下一秒君焰就能把自己烧成灰，相爱相杀这种戏码师兄又不是没玩过，他还见证了全程的。

楚子航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眼里的火焰逐渐熄灭，金黄色褪去，留下深棕色的瞳孔。他微微低头，带上了墨镜，轻声道：“风大，回去吧，小心着凉。”

路明非跟着楚子航回到船舱内，大脑还是一片混沌，无意识地拿起面前的伏特加喝着，两杯下肚才想起一件事。

妈的，忘记跟老婆(阿芙乐尔)合照了。

路明非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跟楚子航回学校的，只记得回去后跟他汇报说今年自由一日学生会又赢了，施耐德给他算上了1.5学分。再接着他和楚子航出任务的事不知道哪个狗仔挖了出来，除了刚入学的大一新生们到处去询问楚子航是谁，经历过一年前楚路洗版事件们的混血种都沸腾了，整个守夜人讨论区弥漫着迷之喜庆的气氛，仿佛妈看到孩子出嫁。

路明非疲惫地浏览完学弟学妹给他留的信息，关掉了论坛。芬格尔那条狗这两天又跳出来了，炎之斩龙者大名又开始连载小说，这次是密党一个精英年轻人被奥丁抓走后另一个密党精英年轻人带着狐朋狗友背叛密党前去救人的故事，迎合这次突然掀起的八卦之气，这个连载毫无意外又上了版首。

他点开短信界面，拉出楚子航的信息，编辑短信，发送。

「To师兄 我答应和你做搭档。」

「另一条呢。」

路明非愣了愣，没想到楚子航回信这么快。另一条的话……路明非想起了刚入学时给三峡下尼伯龙根解地图的事，慢慢地打了一句话。

「师兄你记得叶胜和亚纪么……在三峡牺牲那对情侣。」

那之后执行部应该是不允许情侣之间搭档的。

「记得，但是我的情况不一样。」

路明非苦笑一声。当然不一样，杀胚师兄亲手杀了自己的绯闻女友，感情问题不可能阻碍任务执行的，施耐德教授估计也很清楚一点，只要有人能跟师兄搭档大概会举双手双脚赞成，不管那个人是谁。

路明非还在想怎么回楚子航，短信又进来了。

「我在你宿舍门外。」

我日？！师兄救命留条活路啊？！路明非惊得手机差点掉地上，蹑手蹑脚溜到门边，透过猫眼一看，果然看到了一对标志性的黄金瞳，背上还背着网球包，估计他不开门一会儿刀就把他门劈开了。

路明非认命地开了门，小心翼翼地问：“师兄这么晚过来有事么？”

“一会儿要出任务，过来通知一下你。”楚子航解释，“去格林兰海调查回收资料的那个初代种。”

“格林兰海？”路明非一惊，这个词就像禁忌一样，一提到他立刻就抛下之前满心对情感问题的纠结了，条件反射地按住了楚子航的手，“不许去！”

开玩笑，之前楚子航就是因为在格林兰海的任务才又跟奥丁扯上关系的……虽然奥丁已经死了，但是路明非还是恐惧，万一师兄又出了点什么事呢，谁知道那个初代种跟奥丁有什么关系。

师兄被世界抹除这种事……绝对不能再发生了。路明非没注意到自己因为恐惧，声音都在发颤，拉住楚子航的手都是发抖的。

“为什么这么怕我消失？其实我不在那段时间世界不也运行得很好么。”

“因为我喜欢师兄你啊！！”路明非突然吼了出声，“我知道我这个人衰，喜欢个人远远看着就好，但是连看不都让我看就过分了吧！！全世界都跟我说你在臆想你脑震荡了，都在否认我的感情，mlgb的老子就是喜欢啊！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全都要跟我一票否决了么？！”

说到后面路明非的声音变小了，慢慢地靠着墙缩成一团，“师兄你知道么，真的你回来就好了，我都不敢想太多，怕自己是在做梦，梦醒了这一年都是假的，奥丁没死，我还是没能救回你，跟没能救回绘梨衣一样。”

楚子航沉默了一会儿，走到墙边半跪下，将缩成一团的大男孩搂进了怀里。

“你也要去，搭档申请已经通过了，要一起去。我不会再消失的。”

路明非一怔，再看手机，果然收到了诺玛的通知，临时任务。

“……嗯。”

“不是做梦，能交往么。”平铺直叙单刀直入的杀胚风格。

“师兄你真的很没情调诶，”路明非努力扯出一个笑，眼眶还有些红，“如果老大肯定会放个烟花然后铺个玫瑰花海或者整一车香槟的。”

楚子航掏出手机：“你想看的话我现在可以联系装备部的人准备。”

“师兄我只是说烂话而已我们不用这个过程的！”路明非慌了，装备部的疯子真出动了估计学校要被拆了。

“那么交往？”楚子航像是确认任务流程一样。

“是、是啦！初吻都给你了！”路明非挣开楚子航的手臂，慌乱地从桌边拿起装沙漠之鹰的公文箱跑出宿舍，“走了走了出任务了！”

楚子航看着路明非出门的背影，难得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执行部。

“终于给这把刀找到刀鞘了，不庆祝一下吗？”守夜人很是欣慰，“你们要香槟么？”

“但是你找的刀鞘是c4做的，爆炸起来比刀还猛。”施耐德教授沉声说。

“你不懂，那个炸弹绑在楚子航旁边就炸不了，你不看看讨论区现在都是什么，要跟上时代啊！”守夜人得意地笑，“你看昂热那个老东西就一点都不担心。”

年轻人么。施耐德看着监视里面楚子航牙里追踪器的红点，叹了口气。

姑且相信这些年轻人吧。

fin.